两个人的白云山
2008/3/31 8:58:41
白云山距广州城北十里许,林壑奇美,州之人常为观游。
  予以葵巳九月,尝步山椒,其时天高日晶,岚光浮翠,鸣禽之下,古木交阴。
  
  由能仁寺右像崖而上,至半山亭。亭左为郑仙岩,右为白云寺。寺左迤行为双溪念经堂。自入山至此,几数十折,一路松阴迷人,怪石倚伏。游者或坐或卧,不绝如环。复由能仁寺左行六七里,至滴水岩,岩下草香泉洌,细石游鳞,清泳可数。而濂泉、蒲涧、碧虚、云泉诸境,与向之所游,并为之山之胜也已。
  
  予乃小坐石桥之上,相阳红叶之间,听寺门钟梵声与松风水石想激荡,为之神愉者。久而下望,海波云树,城郭人家,映带左右。徊环慨然,想见 赵 陀刘陇,割据膏腴之势,又未尝不叹江山如旧,而人代废与之不同也。夫以 赵 陀刘陇之雄席霸王之盛业,高台广榭,漫舞长歌,转瞬而荡陵殆尽。而安期隐遁之士,修丹练气,亦终不能不死。是知富贵不可以长保,安乐不可以长享。若予之蜉蝣旦暮者,更可胜慨哉!
  
  然则囊诗携酒以优游于此,其能数数续之耶?因为为文以记之。同游者为三水梁太史。
  
  
  此段文字是去年(07年冬)偶然在图书馆一本古籍中看到的。书名忘记了,可能是《广州府志》吧。觉得文字优美,当时便忍不住抄到纸上。不过记忆里我少抄了一小段,因为那段语句艰深(对我辈而言),故懒于记录了。
  
  从此文可以知道,白云山到清朝时候已经是广州城居民常去游玩之地,并且当时在山上可以望到大海(海波云树)。
  我最感兴趣的是此文结尾的一大段议论。在对比了千年前的广州割据帝王 赵 陀刘陇生前的辉煌富贵,及死后湮灭寂寞后,慨叹道“富贵不可以长保,安乐不可以长享”,我辈在漫长的历史中就象早上出生晚上就死亡的小虫子,今天与朋友携酒爬山的快乐又能有几次呢?
  在描写完山中的美景和自己见到美景的快乐后,忽然转入一段对人生和历史无常的深深感叹,对今天许多人(尤其是年轻人)来说是不好理解的。其实这样的模式在古人的文章中的很常见。在盛的时候看到衰,在生的时候想到死,一切都在阴阳的消长变化。这样的思想,是比较典型的古代中国人的思维。

  本周无事,天气尚可,同媳妇上山走走,吸吸新鲜空气,因广州也就这几个地方可以远足,白云山难度比较低,适合我这把老骨头练练
  
  开车至白云索道站下,保管…行约百米至云台花园,上山乘缆车处与之相邻。登山以徒步攀行为妙,可穿林越水亲触自然,可锻炼筋骨活动身心。逐沿入山道路而行,数步即见不远处一高架公路横跨山梁而过。不足二里至南门,购五元一票,过关再上行。路上游人较多,上山下山者皆有。或三四亲朋好友结伴,或情侣二人亲挽。似我独游者难以寻见,未免心生孤感。幸置身于久违之山林,目阅风光,此感即瞬间而逝。虽时过冬至,却日似初秋,丛树绿荫间有如红花霜叶点缀,徐徐风过逗叶,几声鸟鸣相呼。
  
  行二里余,见一阶梯小道向左下行至山谷,此谷曰蒲谷。沿阶而下,见谷地尚小,有一小憩亭,一山涧小溪向下涓涓而流,拦水成池,栽有荷莲,惜已略见凋零,溪上一人造松桥静卧,云杉耸立更显谷深,好一处闲静幽谷!
  
  过桥出谷上旧道,行数步,见前方一“佛境”牌坊立于路之左,再看路标便知已至能仁寺。古寺依山而建,于苍翠间半隐半现,可闻禅曲轻扬。牌坊四柱刻有两联,中间两柱联曰:“超然纯氛翳红尘不到个中有山水清音,无事适华嵩白云高飞此处是神仙福地”;旁联曰:“喜得臻斯境界再努力何愁不到佛前,须知各有因缘试问心那个愿居人后”。
  
    入牌坊购五元一票进寺,见一水潭,锦鲤跃动争食,寿龟静养安祥。旁有“倚佛”亭,一股清泉从一石座下注入潭中,此石座刻名“涤座”。忽忆起前段时日所读唐浩明之书《曾国藩》,曾国藩字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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