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怪异作息时间

　　记者日记连载68：西班牙作息时间怪异 午睡时间奇长——散记之六十八

　　２００１年７月１４日 星期五 小雨

　　西班牙女士在午睡

　　怪异的作息时间

　　６月下旬，写过一篇题为《夹竹桃盛开的地方－－马德里印象》的记者日记，最近感到言犹未尽，有些新的见闻和感想，想再接着往下写，那篇就算马德里

　　印象之一吧，这篇算第二，以后如果有新的东西，并且能抽出时间，或许会接着

　　写之三、之四......。

　　今天早晨下起了小雨，下了个把小时，绿树和柏油路被雨水洗刷后显得格外亮

　　丽。马德里的夏天是旱季，一般不下雨。今天算个例外。

　　从北京刚到西班牙最不习惯的就是这里的作息时间。６月初来到马德里时，６个小时的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就遇上这里据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怪异的作息时间。头几天晕晕呼呼，６小时的时差比我在拉美国家巴西和智利时的１２个小时的时差还难倒。吃饭的时间又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早不早晚不晚的，吃饭时间的生物钟被打得乱七八糟。足有半个月的时间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西班牙这怪异的作息时间给我的第一个下马威就是把我饿了个半死。你想，中国人都是早晨7点左右吃早餐，中午11点半左右吃午饭，中间也就相隔4个多小时。

　　我刚到西班牙时，仍按北京的习惯，早晨仍然是7点左右吃早饭。可没有想到那午饭要在下午2点以后才能吃上。这中间相隔时间达7个小时。

　　还不到12点时，我就饥肠辘辘了。可是，西班牙人还没有下班，正工作得起劲呢。而且，上午11点到下午2点期间正是记者招待会最佳举行时间。我一边参加着记者招待会，一边俄得有些眼花。可是，也只得挺着，直熬到下午2点，赶快回家做饭吃。当做好饭后，吃完了这午饭也就下午3点了。

　　接着就要睡午觉了。可是，中国人睡午觉是中午12点半到1点半左右，西班牙人则是下午2点半到4点半左右。这时，我早就没有睡意了。当时，我直抱怨这该死的西班牙作息时间，搞得我好几个月头昏脑涨。

　　后来，自己慢慢总结经验教训，早晨也像西班牙人一样，大约8点吃早餐，而且，光吃饱了还不行，要吃撑了才行，否则，坚持不到那顿简直应该称为晚饭的午饭时间。

　　不知从何年何月开始，马德里的作息时间是上午９点上班，下午２点下班，吃罢午饭后，还要美美地睡上一个大大的午觉，下午５点才开始上班，晚上８点下班。早饭一般都是８点多吃，这在西方倒是比较正常，许多西方国家都是８点早饭，９点上班。但是午饭就离谱了，要连续工作５个小时才能吃午饭。

　　西方国家很少有午休的习惯，中国的午休习惯没想到在西班牙找到知音了。晚上请客要到１０点甚至１１点见了，吃完了，就要第二天凌晨1点了，太恐怖了。中国人来西班牙，对这种作息时间开始时一般都不习惯，但是时间长了，随乡入俗，不习惯也得习惯了。

　　有人说，这种作息时间让人觉得西班牙人比较懒散。其实不然。西班牙人工

　　作起来很勤奋，也比较尊纪守法，办事讲法，动不动就说“来伊”（西班牙文ley的音译，是法律的意思）规定如何如何。

　　但是西班牙人把包括周末在内的法定假期视为神圣不可侵犯，天大的事情假期期间你别想办，哪怕是总统访问也最好要避开假期，否则没有人接待。每年的７月和８月是西班牙的暑假。此时，首都马德里人去城空，据说三分之二的人都离马德里而去。

　　马德里坐落在西班牙国土的中心部位，是一个内陆城市，夏天比较热，埃菲社一位记者告诉我一个形容马德里气候的谚语。谚语说马德里一年是“９个月冬天，３个月地狱”。意思是说，马德里没有春天和秋天，只有漫长的冬天和酷热的夏天。形容春季和秋季之短，夏季之炎热，好象地狱一般。马德里７月和８月最热。但８月下旬就开始凉爽了。多数马德里人都有两套住房，一套在城里，另一套在海边或农村的山区。夏天，人们多到远离城区的别墅度假去了，当然也有人出国旅游去了。

　　对于西班牙人午休时间那么长，我一直纳闷。我也问过一些西班牙人，都说不出原因来。后来，我自己琢磨，大概是因为西班牙气候炎热的关系。

　　西班牙从总体上说，是地中海气候，只有旱季和雨季，不冷不热，比较舒适，但中午比较热，而且是干热。

　　马德里因地处大陆中心的内陆，根本不是地中海气候，而是大陆性气候，干燥炎热。我自己琢磨，西班牙人午睡的时间之所以那么长，可能因为中午气候过于炎热，西班牙古时候的劳动者，不管是工人还是农民，就决定中午多休息一会儿，睡个大午觉，下午太阳快落山了，再接着干活。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睡长午觉的习惯，一直延续至今。这使我想起中国的农民夏天干农活时，一般也是中午多休息一会儿，下午不太热了，再接着干活，一直干到天黑。道理大概是一样的。

　　我的这种猜测没有什么根据。但是，不管怎么样，算是一种说法，一种解释，因为西班牙人没有解释。

　　这里衣着不太讲究

　　来西班牙前，曾听人说过，西班牙是西欧国家，又是讲究礼仪的王国，衣着比较讲究。来到马德里后，发现这种说法不完全准确。

　　大街上，马德里人不管男女，穿着都比较随意。现在正值盛夏，中午室外气温可达摄氏４０度，但是晚上气温会骤降到１５、６度，温差很大，晚上睡觉要盖毯子才行。早晨散步时，有人还穿薄毛衣。夏季是旱季，几乎无雨，空气非常干燥，室外是干热干热的。这里很少有蚊子和苍蝇。

　　或许是因为天热的缘故，人们穿着都较少，男士长裤短袖或长袖衫，也有穿短裤的，多数穿皮鞋，也有穿皮凉鞋的。女士更随便，穿什么衣服的都有，长短裙裤褂任你穿，皮鞋、皮凉鞋甚至皮拖鞋随你的便。这里男士穿游泳裤很有讲究，不穿中国男士紧包着大腿根的那种游泳裤，而是穿快到膝盖的比较宽松的短裤衩。

　　女士无区别。

　　正规场合尤其是王室举行的正规礼仪活动，穿着还是很讲究的。男士一定要系皮鞋、系领带、深色西服，女士要穿深色长裙。

　　多功能的邮局

　　随着电子通信信息技术和因特网的发展，邮局的功能在一些国家似乎日渐削弱。马德里的邮局却不然，生意十分红火，除了不邮寄活人之外，什么敢邮寄，什么都能邮寄。

　　在马德里办事，经常可以听到这样一句话：那个东西我给你邮寄去吧。小到书信杂志，大到重要的文件、银行票证、各种重要证件、电话费等单据，统统经过邮局邮递。人们对邮局特别放心，从不担心东西会邮寄丢了，或邮寄不到。邮局的效率也特别高，在马德里市内邮寄快件，当日可取，国际特快，３至５天准能邮寄到。

　　这里家家户户都要跟邮局打交道，邮局可能是马德里人打交道最多的地方之一。难怪马德里最漂亮的建筑之一，就是那白色的、高大宏伟的马德里邮电局。新华社驻马德里分社经常能收到从邮局邮寄来的东西，各种信函和银行单据等各种重要的和不重要的邮件。

　　马德里邮寄事业发达，并不是因为这里电信不发达，而恰恰相反。近几年来，马德里手机已经普及，看大门的老头，扫垃圾的清洁工，兜里都揣着手机。这里手机十分便宜，３０、４０美元买好的，有些公司向用户白送机，靠卖手机电话卡赚钱。这里没有人用ＢＢ机，这种东西在西班牙就从来没有兴亡发达过，手机的迅猛发展很快将其扼杀在摇篮中。

　　当然，邮寄信件已经不是马德里邮局的主要功能，主要是邮寄那些必要的、为节省与金钱画等号的时间而无须自己亲自跑腿的重要或者不太重要的东西。

　　马德里不缺水

　　全西班牙就首都马德里的水又多又好。３００万马德里市民生活用水以及其他用水，其主要水源依靠距离马德里约５０公里、海拔大约３０００米高山上的雪水。水质颇佳，是软水，烧开水的水壶用了１０年８年，水壶底上没有一点水碱。这里的自来水，非常干净，马德里人经常打开水龙头就喝生水，从不闹肚子。

　　冬天聚集在山顶上的雪水，不断融化，直到夏天全部融化完。这些融化的雪水顺着山谷流到被拦腰筑起的水坝里，据说，这些水坝是佛朗哥时代修建的。佛朗哥政治上实行独裁政策，经济上却是实行自由开放政策，颇有点像智利前总统皮诺切特实行的政策。佛朗哥时代，西班牙修建了不少大型水利工程。这些水利工程今天还在造福于人民。

　　有报道说，马德里地区地底下有一条巨大的暗河，地下水利资源极为丰富，马德里人现在还没有、也暂时不需要大规模利用它。当然，马德里山区的人们现在就打井取水，据说水井打个６、７米深，地下水呼呼往上冒。

　　马德里人似乎没有节约用水的习惯，喜欢大水冲灌。马德里因为气候干燥，城里修建了大量喷泉，以调节气候。但是这些喷泉的水是循环使用的。据说就是马德里的水好，其他地区如巴塞罗那等城市的水质就差得多。上帝好象格外宠爱马德里人。